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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7页)

“林太郎!我——要——去——!”

周末清晨,阳光透过并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亮金色的光带。金色长卷发如阳光织就的瀑布般蓬松披散的爱丽丝,穿着可爱的睡衣,鼓着白皙的腮帮,像只被惹恼了的、毛茸茸的黄金仓鼠,在她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的羽绒被和床单被弄得一团糟。她手中挥舞着那本刚从便利店买来的、色彩缤纷到刺眼的甜品特辑杂志,翻到“SweetWonderland”广告页的手指几乎要戳破纸面。

拥有一头柔顺黑色齐肩发和独特紫红色眼瞳的森,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基因序列数据模型蹙眉。爱丽丝魔音贯耳般的声波攻击持续不断,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摘下防蓝光眼镜,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爱丽丝,噪音分贝超标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纵容的疲惫。

“我不管!就要去!这个草莓蛋糕!这个巧克力喷泉!还有这个!这个!”爱丽丝扑过来,指着杂志上那些热量爆表、造型夸张的甜品,碧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渴望,那是一种纯粹到近乎蛮横的、属于“被宠坏的小女孩”的执着。

森紫红色的眼眸瞥过那些甜腻的图片,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属于“林太郎”的无奈和“这真是麻烦”的情绪,但最终,那抹情绪化为了温和的、兄长式的妥协。他伸出手,揉了揉爱丽丝柔软的金发,动作自然亲昵:“好,好,别滚了,再滚床要塌了。去换衣服。”

“耶!林太郎最好了!”爱丽丝瞬间阴转晴,跳下床,赤着脚丫啪嗒啪嗒跑向衣柜,开始翻找她最漂亮的裙子。

为了最大限度地稀释可能聚焦的关注度,森“恰好”提前得知少年侦探团本周末也有去那家新开业甜品店的计划,并通过阿笠博士“顺理成章”地促成了这次集体活动。灰原哀原本无意参与,但被步美软磨硬泡,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被拉了过来。于是,一行人在“SweetWonderland”门口汇合,瞬间被店里甜腻温暖的香气和充满童话色彩的装潢所淹没。

元太对那座源源不断流淌的巧克力瀑布垂涎欲滴,几乎要把脸贴到玻璃上;光彦则拿着手机,严谨地分析着每款蛋糕的卡路里、糖分和脂肪含量,试图找出“性价比”最高的选择;步美则在造型可爱的“草莓公主”和气势恢宏的“巧克力城堡”之间幸福地纠结,小脸上写满了甜蜜的烦恼。灰原哀则抱着手臂,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冷静地观察着菜单,然后给出最实用的建议:“点两个不同的,分着吃,就能用一份的钱尝到两种口味了。”她的目光偶尔会淡淡扫过店内喧闹的环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宫野志保的本能警惕。

爱丽丝进入这里,如同鱼儿回到了水里。她直奔主题,踮着脚,指着玻璃冷柜里那个最华丽、缀满糖霜玫瑰和ediblegoldleaf的“梦幻贝儿”蛋糕,金色的卷发随着她雀跃的动作活泼地跳跃:“林太郎!我要这个!”

森那双紫红色的眼眸瞥过那个夸张得如同艺术品般的蛋糕,又扫了一眼价目表,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心疼和“这真是铺张浪费”的无奈,但最终还是化为彻底的、兄长式的纵容,轻轻点了点头:“好,可以。”他自己则只点了一杯什么附加物都没有的黑咖啡,苦涩的香气与他周围甜腻梦幻的氛围格格不入。他黑色的发丝在低头看菜单时,轻轻滑过额前,短暂地遮住了他眼底深处那一丝计算和观察。

当安室透如同剧本安排般“偶遇”登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笑容,说着“真是巧啊,博士,森君,你们也来这里”时,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迅速而仔细地扫过这对外貌对比极其鲜明、甚至有些突兀的“兄妹”——黑发紫瞳、气质沉静甚至有些阴郁的少年,与金发碧眼、活力四射如同小太阳般的洋娃娃女孩。他脸上自然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问,目光在森和爱丽丝之间来回移动。

“表妹,爱丽丝。在国外长大,最近接回来一起住。”森抬起眼,平静地解释,紫红色的眼眸波澜不惊,语气如同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爱丽丝则从令人沉醉的蛋糕里抬起头,腮帮被食物塞得鼓鼓的,金色的发梢甚至不小心蹭到了一抹奶油,她含糊不清地用带着点奇怪口音的日语问好:“安室哥哥好!”随即又埋头专注于她的“甜蜜战场”,完全是一副被宠坏、不谙世事、眼里只有美食的小女孩模样,表演得天衣无缝。

安室透很自然地加入了他们这桌,试图用轻松的话题闲聊,比如询问爱丽丝在国外的见闻,或者点评店内的甜品。森保持着简洁、理性的回应,构筑着熟悉的防线,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喝着黑咖啡,仿佛周遭的喧闹与他无关。但安室透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计划中的关键细节:当爱丽丝灿烂的金色长卷发发梢快要垂落,沾到盘子边缘的奶油时,森那双大部分时间都平静无波的紫红色眼睛会柔和下来,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带任何算计的温柔,他无比自然地伸出手,指尖轻柔地帮她把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拨到耳后,动作熟练、细腻,仿佛重复过千百遍。当步美和元太为哪种蛋糕口味才是世界第一而争论得面红耳赤、声音渐大时,森会微微蹙眉,流露出清晰易懂的“怕麻烦”、“觉得吵闹”的神色,却在元太激动地挥舞手臂,差点碰倒旁边步美的草莓奶昔时,迅捷地伸手扶稳了杯子,避免了一场小混乱。

“森君,看起来真的很爱妹妹呢。”安室透适时地发出感叹,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森那双刚刚完成了一个温柔动作的手上。这双手,既能精准地指出论文缺陷,也能熟练地进行细胞培养,此刻,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细腻。

森抬起那双紫红色的眼睛,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温柔已被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堪比被闺蜜吐槽家麻烦精的女高中生的、带着浓浓无奈和宠溺的幽怨语气:“没办法呐,养了个这么能折腾又这么可爱的‘小祖宗’,想安静会儿都不可以啊——”这句带着烟火气的抱怨,这个精心设计流露出的、属于“林太郎”的“破绽”,反而让他“天才兄长”的形象从冰冷、完美、不近人情的神坛跌落,沾染上真实的人间气息和软肋,显得更加血肉丰满,也更加……可信。

聚会结束时,夕阳给街道镀上温暖的橙金色。安室透站在店门口,看着森牵着心满意足的金发爱丽丝离开。森一只手提着爱丽丝没吃完打包的蛋糕,另一只手被爱丽丝紧紧牵着,黑色的发丝在微凉的晚风中轻轻扬起。在安室透心中,森的形象似乎悄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偏移。那个需要高度警惕的、神秘莫测的“潜在目标”,似乎正慢慢地向“一个需要保护年幼表妹的、性格有点孤僻但本质不坏的天才少年”转变。怀疑的坚冰仍在,但似乎被这抹突如其来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温情,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隙。这裂隙很小,但足以让光线照进去,也足以让某些先入为主的观念开始松动。

「效果评估:群体活动伪装成功。变量‘爱丽丝’作为核心驱动力与‘人性弱点’展示完美。变量‘灰原哀’在相对放松的群体环境下,应激反应阈值被有效观察,数据显示低于单独面对类似刺激。目标‘降谷零’的怀疑因‘人性化’破绽的呈现,呈现初步软化趋势。后续需观察此趋势的稳定性。」

观察记录037:蛋糕店行动初步达到软化目标、巩固人设的效果。但变量‘降谷零’并未完全解除警惕,其试探可能升级。需准备应对更激进的压力测试。同时,变量‘灰原哀’对‘幻影’案的持续反应需更深度观察。

“SweetWonderland”的甜蜜气息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但森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或者说,是更大风暴的诱因。降谷零那样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次温馨的兄妹互动就彻底放下疑心。相反,这种“软化”可能促使他采取更直接、更激烈的手段来验证自己的直觉。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月色清冷,被薄纱般的流云不时遮掩,使得大地上的光线晦暗不明,适合隐藏,也适合行动。森正在公寓里整理一些绝不能曝光的数据资料——主要是他基于这个世界科技水平,对“幻影”以及相关异常现象的一些独立分析和推演。室内只开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会被误认为是野猫蹿过的异响——但这并非偶然。通过他与爱丽丝之间的精神链接,他早已提前感知到了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恶意的“注视”。这是降谷零精心策划的“压力测试”即将开幕的信号。

两个身着深色运动服、动作矫健如猎豹的身影,借助夜色的掩护和娴熟的潜行技巧,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这个看似普通宁静的住宅小区。他们的动作专业、迅捷,配合默契,目标明确地直逼森所居住的楼层。这一切,都在森的预料之中,甚至某种程度上,是他通过自己此前一系列“完美”表现,间接引导对方走出的棋步。

台灯瞬间熄灭。

森紫红色的眼眸在骤然降临的黑暗中,闪过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捕食者。没有丝毫慌乱,他的动作流畅而高效。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个组合键,将屏幕上几个关键数据窗口通过加密程序瞬间存储进隐藏极深的物理隔离分区。同时,他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墨汁,悄无声息地从书桌前滑开,融入房间内更深的阴影里,最终停留在门后一个视觉死角。他并未选择召唤爱丽丝那具有压制力的“大杀器”注射器,而是决定单纯运用自身的体术来应对——他需要展现出的,并非碾压性的、非人的强大,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介于“天赋异禀”与“可能受过某些基础或非系统性的训练”之间的格斗技巧水平。这既能解释群马县的表现,又不会过度刺激降谷零那敏感的神经。

“咔哒”一声极轻微的锁芯转动声,门被用专业工具撬开。在对方破门而入的瞬间,森动了。他利用玄关狭小的空间限制,以及对方闯入时瞬间的视线适应期,身形如鬼魅般贴近第一个入侵者。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精准、高效的关节技和发力技巧,以快打快,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已将其手臂反剪,膝压其后心,瞬间解除了其行动能力。另一名入侵者显然没料到目标如此棘手,眼中闪过惊愕,但反应极快,果断掷出一枚微型烟雾弹,刺鼻的白色烟雾瞬间弥漫狭小空间,借助掩护,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撤离,动作干净利落。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从破门到制伏一人、逼退一人,不过短短十数秒,声响被控制在最低限度。森在制伏那名失去行动能力的入侵者时,手法极其隐秘地在其运动服领口内侧的夹层中,“意外”留下了一个比米粒还微小的追踪器。这枚追踪器源自他之前独立研究“幻影”案时,私下里根据案卷中某个未公开证物的技术特征,自行复刻的信号源。同时,他快速而精心地布置了现场痕迹——比如将倒地的椅子位置挪动,制造出仓促间碰撞的假象;在自己衣袖上留下轻微的摩擦痕迹;甚至故意让呼吸在对方撤离后显得有些急促——这一切都旨在将事件定性为“受害者遭遇专业入侵者,凭借一定的身体素质和急智仓促自卫成功”。

就在那名入侵者借助烟雾弹撤离的同时,楼下传来了刻意放重却仍显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安室透那带着恰到好处紧张感和威慑力的喝止声:“什么人!站住!”——这本身也是他自导自演的剧本的一部分。安室透“及时”冲入弥漫着淡淡刺鼻气味、略显混乱的现场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森正靠墙站立,呼吸略显急促而不均匀,黑色的发丝因刚才短暂的激烈交锋而有些凌乱,额角甚至依着计划,在昏暗光线下看似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紫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看向破门而入的安室透,其中带着精心计算过的、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后怕,以及下意识的、对突然闯入者的警惕。

“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安室透迅速上前,语气充满关切,但那双锐利的灰紫色眼睛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飞速而仔细地扫过现场的每一个细节——被技术性破坏的门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入侵者、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微量刺鼻烟雾、房间内略显凌乱的陈设。

“没……没事。”森的声音带着一丝符合场景的微哑和些许颤抖,他适时地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松弛感和一点后怕,“他们……是找我的?”他将问题抛了回去,引导着对方的调查思路,将自己定位成被动卷入的受害者。

安室透一边示意森保持冷静,一边熟练地检查了那名被制伏的入侵者(自然是降谷零安排的人),在其身上“意外”发现了那个隐蔽的追踪器。同时,他敏锐地注意到了入侵者运动鞋上一个不起眼的、类似某种抽象鸟类爪印的特殊标记(那是降谷零安排的、与“幻影”案现场某个模糊痕迹存在微弱关联的伪造线索)。这一切看似混乱的线索,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隐隐指向了一个方向:“幻影”案背后潜藏的、未知的势力,因群马县事件后,开始对森这个“可能窥见了某些秘密的潜在威胁”实施的试探性或灭口性的行动。森的成功自卫,反而成了他“清白”和“被卷入”的佐证。

「策略执行报告:成功将此次袭击事件定性为外部威胁,而非能力暴露。通过展示有限度但超出普通学生的自卫能力,既符合‘可能有不愿提及的武术学习’的模糊人设,为群马县事件提供合理解释,又未过度暴露实力,避免刺激目标‘降谷零’的敏感神经。留下的矛盾线索(来源蹊跷的追踪器、伪造的组织标记)将有效引导其调查方向,转移其注意力,为后续的观察和行为创造新的机会和迷雾。此事件亦顺理成章地解释了为何增加对观察目标的‘保护’。」

次日,安室透以加强安全保护、防止再次袭击为由,顺理成章地大幅增加了对森住所周围以及日常动线的“保护性监控”。但森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透过各种方式投来的审视目光中,除了原有的探究和并未完全消散的怀疑,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类似于审视“同类”的凝重、评估,以及更复杂的权衡与计算。这场测试,未能揭开他的伪装,反而让水的能见度变得更低,局势更加微妙复杂。降谷零现在不仅要判断森是谁,还要判断袭击森的是谁,以及森在袭击中展现的身手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问题变成了三个,甚至更多。

几乎在应对“压力测试”的同时,森的观察计划另一条线也在同步推进。他借着讨论一个复杂的、关于某种新型抗生素的肝脏药物代谢动力学问题的名义,再次拜访阿笠博士家。在与灰原哀独处的、摆满各种化学仪器的实验室里,他看似无意地、在列举几种罕见化合物结构及其代谢途径时,夹杂着提起一种与“幻影”关键成分结构高度相似、但早在多年前已被国际学术界明确废弃的早期实验化合物名称——“卡姆兰氏碱衍生物VII型”。

那一刻,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灰原哀握着试管的手瞬间绷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眼中难以抑制地闪过剧烈的、几乎要溢出的恐惧,那恐惧深处,还交织着某种深沉的、被背叛般的愤怒,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尽管她几乎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在下一秒就强自镇定下来,生硬地将话题岔开到另一个完全无关的、关于常见药物副作用的安全剂量问题上,但她那瞬间几乎失控的剧烈生理和心理反应,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产生的涟漪和震荡已足够清晰。森的猜测得到了近乎完美的印证:‘幻影’与那个黑暗组织渊源极深,甚至很可能就是其某个废弃或秘密研究项目的产物变体。灰原哀的反应,不仅关联恐惧,更关联记忆,这提供了更深层的数据。

「观察确认:变量‘灰原哀’与‘幻影’案存在高强度、深层次应激关联,反应模式包含恐惧、愤怒及创伤性记忆特征,强烈支持‘幻影’源于或高度关联组织,且可能触及观察目标核心创伤的假设。数据已记录,关联性评级提升至‘高’。」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重归安静的公寓房间里。森站在窗边,黑色的剪影几乎与窗外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紫红色的眼眸,冷静地映照着天边那轮清冷残缺的弦月,如同精准的传感器,接收并分析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降谷零的试探升级了,但被他巧妙地接下,并转化为一步暗藏机锋、将计就计的新棋。灰原哀几乎失控的反应,为他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关联数据,让“幻影”的轮廓在黑暗中清晰了不少。爱丽丝在他身后的地毯上,安静地画着一幅巨大的、描绘着遥远星云的画(虽然说没那么好看就是了),只有偶尔放下画笔时,与底板接触发出的轻微咔哒声。

“林太郎,”她忽然抬起头,碧蓝清澈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同最纯净的宝石,倒映着窗外的微光,“下次,我们还要去吃那家的草莓蛋糕哦。”她的声音里带着纯粹的、不掺一丝杂质的快乐和期待。

“好的喔,都按照爱丽丝酱的来~”森轻声答应,目光依旧望着窗外那片被灯火点缀、却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米花町,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耐心猎手的、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棋盘之上,迷雾更浓,棋子已按照他的意愿和计算悄然移动。真正的博弈,撇去了最初的试探与温和的伪装,在月光与暗影的交错下,现在才刚刚步入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中盘。平静,只是下一轮风暴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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