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一直往朕身上蹭?”
“哦。”祝阙顿觉无趣。
“陛下,师父在干什么?”
“打铁。”
“我知道他在打铁,他打铁要做什么?”
“给师弟做玩具。”
“怎么不去冶金殿?”祝阙有些疑惑。
“怕丢人,再说了他去冶金殿我们看什么?”
苻越哼笑一声,今天这师父又突发奇想来找自己借用冶金殿锻刀,他问白辞霜:“锻刀之事并不轻易,师父属性与金火相克,不如将材料交于我?我命人去做即可。”
白辞霜摆摆手:“我自己炼就可以。还是不去冶金殿了,万一我的神兵出世将殿顶毁了就不好了。”
草木最不通金火,他锻刀别把自己当燃料烧了就不错了。
“这样啊。”苻越盯着大言不惭的白辞霜,“师父如此自信,想必还是炼器大师。”
“自然!”白辞霜想到身后的烛灰,烛灰已经退让那么多了,不过是锻个刀,自己若还是做不好,那算什么师父?今天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见苻越还是不相信,于是白辞霜拿出逐霜。
银芒微闪,薄刃泛光,平和中藏着肃杀之气,总而言之,是一把好剑。
“本命剑只有自己亲手才能铸造。”白辞霜收了回去,“这下信了吧?”
苻越拿他无法,便依照白辞霜的指示命人现场搭了一个庐子,随他去了。
祝阙看着白辞霜手中黑漆漆的一团,问身旁的苻越:“如果我没看错,那是不是冥玄铁?”
“没错。”
“师父捏来捏去的干什么呢?注入金灵力不就能塑形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白辞霜没有金灵力,所以他敲了快一上午想着不用灵力把它打出形状。
眼见手中的铁总算快有了形状,他含笑拿了起来,不过数秒,原本块成形的刀开始往下流,然后变成了原样。
白辞霜笑容顷刻消失,他沉默了,看向烛灰。
烛灰面露不解,他压根就不知道这种材料的特性,只是看白辞霜敲敲打打显得很专业,于是干巴巴地说:“师父不必如此精益求精,能用就行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痛苦,他人不了解实情的安慰才令白辞霜真的进退两难。
“唉。”
“师弟,想练出适合自己的刀,需要加入自己的气息,”祝阙游荡到烛灰身边,“师父想让你输入灵力。”
白辞霜如听天籁,他对上祝阙的笑脸,只觉高山流水遇知音,峰回路转逢知己,恨不得握住祝阙双手而后跪地结拜为兄弟。
可惜二人已是师徒。
烛灰看到白辞霜对着祝阙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微妙地动了一下,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金色的灵力送进白辞霜手心的冥玄铁里。
白辞霜回过神来,他偏头道:“想要一把什么样的刀?”
“直刀还是弯刀?”
“直刀。”
“长柄短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