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指尖极轻极轻地,触上了她滚烫的、却又冰冷的脸颊。
汤妮没有反应。
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她的瞳孔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像一具被玩坏后丢弃的硅胶娃娃。
汉三余的声音终于响起,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钥匙,轻轻插进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汤妮。”
他叫她的名字,第一次,没有加任何称呼,没有“小母狗”,没有“奴隶”,没有“玩具”。
只是“汤妮”。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
极轻、极轻地,像风吹过一片将死的叶子。
他俯身,更近了,声音低得像蛊惑,又像赎罪:
“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黏在唇边的头发,指腹擦过她干裂的嘴角,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汤妮听到汉三余说的“两…个…选择”
汤妮整个人彻底塌下去,额头抵在床沿,滚烫的眼泪砸在自己肿胀发紫的乳尖上,疼得她抽搐了一下。
汉三余没有抱她,也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他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冷得听不出情绪。
下一秒,他俯身,动作利落得像在拆一件用坏的玩具。
指尖捏住她手腕上残留的酒红情趣绳,绳结早已被她昨夜挣扎磨得半松,三两下就散开;
脚踝、小臂、膝盖内侧,所有绳子被他一圈一圈扯掉,扔到床下。
动作不重,却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
绳痕深得像要嵌进骨头,血液回流的刺痛像无数细针扎进神经,汤妮咬着牙,闷哼都发不完整。
绳子全部解除后,他站直身体,退后半步。
目光在她赤裸、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扫了一圈,没有停留。
然后从床尾暗格抽出一件叠得极整齐的黑色丝绒连衣裙,连同一套象牙白内衣,扔到她面前的床单上。
“去洗澡。洗干净,自己穿好,到客厅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门被轻轻带上,没有锁,也没回头。
房间重新陷入死寂。
汤妮趴在那里,浑身发抖。
绳子被解开的瞬间,身体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轻”,轻得可怕。
没有勒痛,没有金属重量,没有电击贴片,没有膨胀珠,没有贞操带。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汹涌得几乎要把她吞没的空虚。
像有人把她的骨头、神经、灵魂一起抽走,只剩一层皮挂在骨架上。
她下意识并拢双腿,想找回一点点被填满的感觉,却只夹到冰冷的空气。
乳尖垂在床单上,每一次呼吸都擦过粗糙的真丝,疼得她发抖;
阴蒂暴露在冷空气里,像一颗被剥了壳的、肿胀到极限的肉珠,跳一下就牵扯得整片下腹发空。
她哭了,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砸在自己深紫色的乳晕上,烫得她又是一阵痉挛。
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