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
“职业病。”
肖梁自洗手间出,到餐厅,落坐桌前。
酒斟在晶亮的高脚杯中。
“你也喝点白的吧。”
“陪你一杯。”就斟一杯白的。’
“来吧。”
美酒佳肴,暖意融融。
“你介绍去的那个女人真够惨的。怎么正好让你撞见?”
“不谈工作,只喂肚皮。”
“手艺还行,尤其这拔丝腰果,火候掌握得不错,好吃。”
“你写过一首关于下雨的诗,记得么?”
“下雨的诗?”停箸默想,记不真切。
雨,封锁了去处
累心的事可以推到后天去做
坐进小酒馆
——有靠背椅的小酒馆
邀一两个难得的朋友
一边喝
一边嚼几颗兰花豆
“这首诗我自然记得。”
她念下去:
大鱼大肉的宴席
即使天天有
是你请我请带着任务的应酬
下雨的日子不冷不热
用不着老白干驱寒冰镇啤酒祛暑
慢慢地稳稳地
品酒的滋味
淡淡的忧愁中暂且忘却忧愁
“你的记性真好。”
“雨天,喝酒的日子。”她念出诗的题目。
“就是喝酒的日子。”他说。
“你们当律师的怕是得天天喝。”
“你们做官的哪天能离得了酒。”
“律师喝酒,应该是三种滋味。一种是被人请,当事人为你们嘴上抹油。另一种是请法官,把法官哄舒服了官司才好打。被请和请人的滋味不大一样。还有一种就是现在的滋味,雨天,喝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