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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妓女可悲否(第3页)

历史是偶然与必然的巧合,陈圆圆不过是一个偶然的因素,而恰巧是这个偶然的因素引燃了历史车轮改道的导火线,如此而已。又怎么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红颜只是他发怒时正好握在手里的剑,他自己划破了手指,却把错归为剑的过错,难道这不荒谬吗?

不是红颜惹的祸,只是男人在为自己推脱责任!

2.不做曲江临池柳,为情而终生不嫁

做为风尘女子,多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去那人攀,恩爱一时间,然而马湘兰却身在红尘,却是义薄云天,为情而终生不嫁,女中豪情,却非一般女子所能媲比。

马湘兰出身于书香门第、仕宦人家,父亲曾任湖南澧县县令,不幸被无道昏君赐死,八岁那年被黑心管家卖入妓院,她在投河自尽时被人救起,又进入了十里秦淮一高档妓院,马湘兰自幼聪颖,对诗歌、绘画产生了浓厚兴趣。被当朝文士王稚登(专教皇太子和王子们诗书的老师)慧眼识珠,后与院主聘请名师指导,马湘兰果然不负众望,成长为潇洒风雅、能书善画、会度曲,名震大江南北的“女中奇秀,一代怪才”!

马湘兰委身于王稚登后,一直痴心等着王正式娶纳于她,无奈王虽是当代大才子,始终没有勇气冲破社会偏见,以致使她在寂寞凄苦中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马湘兰,原名守真,小字元儿,又名月娇,为秦淮名妓,生于明嘉靖丁未年(1547年),卒于明万历甲辰年(1604年),存年57岁。她潇洒风雅,能书善画,尤擅画兰,会度曲,远近闻名,著有传奇剧本《三生传》,已佚。

马湘兰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仕宦人家,她的父亲曾任过嘉靖皇帝时的湖南澧县县令。

马湘兰自幼聪颖,三四岁时,就开始认字读书,她父亲擅长画画,她也从小对画产生了兴趣,跟着父亲学画,父亲见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就悉心点拨她,培养和提高她的兴趣。除学习画画的基本知识以外,还涉猎一些古典诗词和经史知识。

当时,由于明末的政治腐败,农民起义军的峰火已经点燃了大江南北,兼之在洞庭湖区也发生了渔民暴动,到马湘兰八岁那年,湖广连降暴雨,澧水陡涨,冲垮了不少堤垸,吞没了许多良田,她父亲是地方官,自然难辞其咎,被皇帝赐死,临死前把马湘兰托于管家。

谁知管家李四心怀叵测,不念旧情,带湘兰路经南京之时,把她卖入了一家妓院,赚了二十两银子,后又被鸨儿以四十两的身价卖给了马慕薇。马慕薇也开设了一家妓院,专门交接名士达官。从此八岁的马湘兰沦入秦淮上等妓院。

福兮?祸兮?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吧!

马慕薇把马湘兰带回她的院中以后,当马慕薇听到马湘兰说其父在她小的时候曾教她读书、写字、画兰,不禁喜逐颜笑,心中暗喜,想这次可捡了一个大便宜,因为她相信,经过几年的培养,马湘兰定成为秦淮一代名妓,看来这将是一棵摇钱树。

马慕薇替马湘兰找了名师王稚登。王稚登是当时朝廷的东宫侍讲,专教皇太子和王子们的诗书。

马湘兰学习了八年,也跟老师王稚登日久生情。她本性聪明再加上名师的指导,诗、画、字、曲各方面都有了飞跃的进步,深得当时旅居南京的文人们的赏识,他们评价说这是“女中奇秀,一代怪才!”尤其是在绘画方面,画的兰花栩栩如生,更是当时一绝。

关于马湘兰画兰花还有一段佳话流传呢。且说有一日马湘兰正准备赴情人王百谷的约会,正碰上当时宰相魏忠贤差人来向马湘兰讨要兰花图。马湘兰心想这老贼想得倒美,本要拒绝但她转念又一想,不行,还是要应付一下。一来,这老贼权倾天下,自称九千岁,比皇帝老子才少一千岁,要平了我的兰楼,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二来,因为自己的心上人王百谷是东林党人,所以自己这里早成了东林党人的秘密据点,而东林党又是老贼的眼中钉、肉中刺,弄不好要闯出祸来;三来,我若不画,这个家伙也不会让我安生——他腰上还挎着剑呢!想到此,马湘兰灵机一动,招呼道:“官家是不是请先到客厅看茶,待小女子画好后立即交付官爷拿走。”

这位小喽啰便到客厅喝茶坐候,耐下性子等马湘兰画画。

官爷走后,马湘兰果然铺纸、研墨,并风风火火地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幅花姿生动,笔墨精到的兰花便画成了。

魏忠贤接过小喽啰讨来的兰花画,捧在手上,左看左爱,右看右爱,简直舍不得丢下。

因为马湘兰的兰花不仅笔法精妙,而且还能散发出一阵阵幽兰的馨香。若将画张挂壁间,久而久之,满屋子都会有一股子香气。

魏忠贤在南京别墅看着兰花,嗅着香气,真是心满意足。捧着这幅画,坐卧不离,他一下子连着欣赏了三天。

突然,他心生一念:东林党人不是经常笑话我粗俗不堪,胸无点墨么?这次,我一定要雅一回让他们看看。

于是,他命令手下喽啰去通知他们那帮爪牙,告诉留都文人,三天后雅集相府,开品兰盛会。

三天后,相府里果然热闹非凡,一大帮吹牛的,拍马的,抬轿的东西厂、锦衣卫的打手奴才们早早就等在相府客厅里,静候相爷亮宝。似王百谷这样想看热闹的,也有三两个。

见客厅里人已不少,魏忠贤觉得时候到了,只见他轻咳一声,旁边的一个奴仆连忙捧上一个长长的锦盒。

魏忠贤轻轻抚着盒盖道:“奇文共析之,奇画共赏之。前日老夫得江南名媛马湘兰所献之墨兰,细细赏之,显然品味非凡,大有奇佳之处,今特召汝等前来见识见识。”

魏忠贤手下这帮爪牙,个个都是吃喝嫖赌的祖宗,他们谁不知道秦淮名妓马湘兰的大名呢。一听魏相爷竟称其为江南名媛,不由暗自好笑。

这时,只见魏忠贤轻轻打开锦盒盖子,慢慢展开画轴。

众人伸头一看,乖乖,真是一幅上品好画,只见几撇兰草,疏密有致,安排得当;几茎花莛,有花箭、花苞和正在怒放的兰花。整个画面极其生动。风儿一吹,那画上的兰花好像活了一般。大家看了,忙不迭地称赞不已。

魏忠贤又笑道:“你们且慢言语,都细细地闻一回,这画儿还有一股子香气哩!”他说完,带头凑到画前,狠狠嗅了一回,然后吸着鼻子,满足地回味了半天。那神情好像画上的香气已溶入他的血液中。

不提也罢,经魏忠贤一提香味,众人这才记起刚才一进门时便闻到一股味,不过不是香味,而是一股子臊味。

其实,这屋子里的浓浓臊味,正是从这幅画上散发出来的。而魏忠贤三两天来,已习惯了这种臊(“香”)味罢了。

原来,马湘兰那日动笔作画时,灵机一动,想了个促狭的坏主意。

她先在痰盂里撒了一泡小便,然后就用自己的尿研墨画了一幅兰花,画好后,又在纸上洒了一些用茉莉花、夜来香等浓香花煮的香水。所以这画当时闻是香喷喷的。但几天以后,香水味一退,尿臊味便散发了出来。

而在这几天中,魏忠贤天天嗅这味道,自然已适应了画里细细散发的臊味。而其他人虽然闻到,又有哪个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触这个霉头,说相爷的屋里有臊味呢!更何况,魏忠贤是个太监、阉人,平时最忌讳一个“臊”字。所以,这幅画后来一直挂在魏忠贤的卧房里。

尽管马湘兰和王稚登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浓,但王稚登始终不敢正式纳她为妾,因为马湘兰尽管色艺超群,人间独秀,但毕竟是秦淮河上的一名歌妓,而王稚登却是正统的书香大雅,一代名士,最重要的还是当今皇帝与王子讲经书大义的老师。这一艳闻,如果传到宫廷,纵不见罪,王也会身败名裂!正由于王的顾忌与软弱,马湘兰始终没进入王府的大门。

湘兰以后虽经一班好心的姐妹苦心相劝,要她另择新人,以免贻误终身,但她眼高心铁,听了只是凄然一笑。

由于王稚登的礼教与身份的约束,一直误了湘兰的宝贵年华,使她好多年在寂寞凄苦中度过,她内心的苦楚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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