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来不及细想她为什么会分不清称呼,云靖着急地解释。
“我没有要把你当成我娘。是因为你不许我唤你小秋,所以我才换了一种称呼。”
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扶灵秋:“外面的看守已经走了,不要再跪了,快起来。”
灵秋却一动也不动。
云靖在她面前蹲下,连忙从境中取出一盒桂花糕,急急递到她手边,轻声求饶道:“对不起,那天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后你想让我唤你什么我就唤你什么,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那你现在就去把嵇玄捉过来,让我狠狠甩他几个巴掌。”
灵秋斜眼看他,冷笑道:“你做得到吗?”
她随手推了云靖一把:“滚开,别挡在我面前。”
起来?
他难道觉得是她自己不想起来吗?
云靖被她一推,整个人倒向一边,手里的桂花糕险些洒了一地,他急忙护着,脑袋不慎磕在地上,额角的伤又开始渗血。
云靖就这么顶着血爬起来,用力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先把桂花糕设了个结界,小心安顿到一边。
灵秋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抬起头来,云靖又凑到跟前,额头破了,眼睛也红了,看起来比进门时还要委屈三倍不止。
没错。
就是委屈。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灵秋就隐约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在委屈什么?
该觉得委屈的明明是她才对。
这厢,云靖盯着她身下看了片刻,终于如梦初醒般想起关键来。
云正说过,太霄辰宫为了约束弟子,罚跪时会在地上设置法阵,不仅可以暂时封印法力,而且还能起到监督的作用。
跪在上面的人一旦挪动,法阵就会立刻示警,通知施术的人。
云靖轻轻拨开地上的遮挡,果然瞧见一方深红色的法阵。
他问灵秋:“这是谁设的?”
“你说呢?”灵秋狠狠瞪着他。
“是嵇玄尊者,对吗?”
灵秋懒得废话。
云靖接着道:“我现在就施法解阵。”
“等等。”灵秋突然打断他。
“不许解。”她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而后道:“我要你替我跪在这儿。”
“怎么,不乐意?”
“没有。”云靖连忙否认,“没有不愿意。”
“那就是愿意了。”
灵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始。
云靖运功时只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盈。
体内贫瘠的灵力突然之间重新丰沛,再没了前几日的阻塞之感。
他小心翼翼地施法,唯恐一个不慎惊动了那头的嵇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磕破的额角,殷红血丝沿着脸颊垂下来,在下颌处凝结成一颗饱满的血珠,泛出艳丽的光泽。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