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曜倒吊着眨巴眼,脸憋得有点发红:“哈?不是……打牌怎么还扯上科幻了?”
“嘘——!”齐晨远忽然发出气音警告,眼神凌厉地示意下方。
下面隐隐传来模糊的对话,被阮侭昀耳中的嗡鸣和距离削弱,断断续续:
“……这次的‘羊’……备好了?”
“哼……●●大人……中意……”
羊?
阮侭昀的心一沉。
为什么有点熟悉?
是巧合?
还是……
待到下面的声音模糊消失,宁休言才急促地低声分析:“第一次平局!因为我们当时没明确攻击对象,所有时间线在车厢一重叠!”
“第二次攻击车厢一,我们出方块J,但车厢一在‘过去’第一次攻击时出的是方块Q!方块J小于方块Q,所以我们当时失败!”
“第三次在三号车厢攻击五号车厢,我们出黑桃Q,而五号车厢代表的是我们‘未来’要出的牌!当时的黑桃Q肯定大于五号车厢未来的牌?”
“现在是第五次!我们这次出牌……”宁休言顿住,看向简糖。
齐晨远迅速追问:“按照你之前的逻辑,我们这次会出什么牌?攻击哪里?”
简糖脸一白,被看得下意识缩了缩。
阮侭昀眉头拧紧。
平行时空的推演是武器,但也像一张吞噬未来的蛛网。
终点是什么?
闯完七宗罪车厢?
还是抵达那个充满疑问的“终点站”?
所谓的“胜利果实”和“馈赠”在哪一站?
高等级的特权服务……难道仅限于口头记录?
这说不通!
他厌恶“命运”这个词,它像冰冷的枷锁。
因为命运总爱和他开玩笑。
“还有列车管理员……”宁休言还想补充。
“有!有有有!”肖曜突然激动地喊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看向下方门口处,“那……那儿!老鼠!穿西装的老鼠!”
齐晨远顺着看去,也瞬间愣住。
就在靠近油腻铁门的阴影处,一只体型异常肥硕的老鼠人立而起,穿着剪裁古怪、沾满污渍的小号条纹西装,还打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红色领结。
正是一只穿着西装的老鼠!它似乎极其不耐烦,正用一只小爪子拍打着金属门框,发出急促的、意义不明的吱吱叽叽声。
更引人注目的是,它西装口袋鼓鼓囊囊,似乎塞着什么东西,露出的一个边角,像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的……地图?
“吱吱喳喳!咕噜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