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感受不到吗!”梨嵘月看到她小腿上的划痕冒出来的血都糊成一片,粘在一起,完全没有处理过的痕迹。
潮有信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不用你管。”
接着接过她手里脏碗,准备去厨房洗。
梨嵘月拦住她,有点气着了:“你这样给谁看?能不能有自残,抽烟这些非主流之外的健康习惯,你家长不管你吗?”
“你会心软吗……”
梨嵘月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潮有信一个人在原地。
等潮有信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她,自己坐在电脑桌前。梨嵘月一脚踹开门,带着从大厅里翻出来的棉球,酒精,和纱布。
梨嵘月本来只想把东西撂下就走,对方面色冷硬,朝她说:“不用你管,我有没有事自己清楚。”
“谁管你了,你年纪小才爱干这种非主流的事,等大了就后悔留疤了。”
潮有信低头看向面目可憎的血痕,怎么会感觉不到一点疼呢。她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说道:“我就是神经病。迟了,你现在和我待一起,这辈子都得绑一块。”
梨嵘月骂了两句,潮有信的头发又直又黑,梨嵘月转过身去。
“往哪去?回来。”
梨嵘月出去找了一个小凳子,回来的时候潮有信正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腿,拿着消毒棉大片大片地处理伤口。
潮有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梨嵘月把小凳子往下一撂,自己坐了,过了一会起身又爬床上去了。
潮有信随着她的视线,没说什么,伤口太大了,支着的腿渐渐发酸,她放下来,眼神落在棉包的小凳子上。
最后把手上的腿搭在上面,处理干净了。
这两天梨嵘月一直留心家里的各个角落,企图找到一点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结果一无所获,她站在鱼缸面前逗鱼,一直在想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两天潮有信很忙,有时候电话里和别人吵得不可开交,偶尔也会离开郊区驾车离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身边感受到暖烘烘的热源,梨嵘月就知道她赶着点回来了。
梨嵘月有夜起的习惯,大多时候是凌晨三四点都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知道潮有信回来的时间点不定,从市区到郊区开车也要两小时。
等她在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家的时候,梨嵘月醒了一下,说道:“早上不饿,不吃了。”
“又怄什么气?”潮有信搂紧她,把边上的被子给她掖实,“不吃就以后都别吃,玩绝食这套你觉得管用吗,梨嵘月。”
“你放我走吧。”
梨嵘月感知到她睁眼了,于是把自己的头转过去。
“你今天摆明了不想我好过,”潮有信挤到她身边去,“清闲日子过惯了,不想舒服了是吗。”
李斯特最近给她创伤治愈量化表打了6分,合格了,她低下头寻着梨嵘月的嘴亲。
梨嵘月眼神淡然,不以为意,这样类似凑近闻一闻舔一舔的行为她习惯了,对方噙着她的下嘴唇又啃又咬,她突然感受腰际上传来摩挲的触感。
“你干什么!”梨嵘月对这种前奏十分不妙,感到更加头疼,只得她顺着对方加深了这个吻,让潮有信一时愣住,错愕了一下。
接着她推开潮有信,“睡吧,我不走了。”
潮有信推了推她,“再亲亲,”又拨了拨她的身子。
梨嵘月装作没听见,对方掀开她的睡裙,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起来,我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