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盛冬迟唇角微勾了勾:“时小姐,请不要打扰你身边这位先生行车规范。”
“……?”
时舒又被噎了嘴,心想,现在下车逃婚还来得及吗?
到了民政局停好车,时舒从怀里抽出枝粉色洋桔梗:“很可惜,收喜欢的人给的花,你暂时是没有机会了。”
盛冬迟垂着眼睫,瞥着怀里被塞来的那枝粉色洋桔梗:“送我的?”
“小时老师,拿我送你的花,从里面随手塞一枝送我,是不是太没诚意。”
时舒被这样一说,也觉得是不太好,想伸手取回来。
却被修长指骨拦住。
盛冬迟说:“虽然诚意不好。”
“贵在心意。”
“……?”
合着他横竖左右正反都有话说?
车门被手推开,身后传来盛冬迟嗓音。
“逃婚啊?”
时舒头都不回:“是。”
“所以你还是开车走吧。”
喉咙间溢出低笑,明显是被逗笑。
盛冬迟下车,跟在年轻姑娘身后踏上了民政局的楼梯。
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
时舒觉得自己没有太多波澜的心情,终止在拍证件照的时候。
拍照的工作人员是个善谈的大姨。
“领口斜了点,上相不好看,姑娘,让你老公帮你理理。”
老、老公。
时舒心里突惊,惊起阵涟漪。
她扭头,看到男人侧脸,一顿,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在人前称呼。
老公,她实在是难为情,怎么都像是哑巴了似地叫不出口。
时舒莫名就不自然了:“你……先生,帮我理一下领口。”
“哎呦!姑娘这么害羞,还这么漂亮,小伙子你是有福了。”
旁边的另一个大姨也在打趣。
“我太太性子害羞内敛。”
我太太性子害、羞、内、敛。
时舒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开这个口的。
然后盛冬迟在帮理正完领口,被他那位害羞内敛的太太,特别不经意地踩了一脚。
被眼尖的看到又揶揄笑道。
“小伙子还是个妻管严的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