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孙昭的说法就是“魂找回来了”。
若说她此前在压抑煎熬中逐渐枯萎,那么如今她正因为纪述再次盛开。
当日,提前半小时结束录制,她一刻不停赶往机场。
她只带了一个手提包,装了些洗漱、补妆用品和证件。
到C市,提前联系好的租车公司早已将车停在机场,她接过车钥匙一脚油门驶出。
夜风凉爽,她的心却在发烫。
那个已经模糊的小镇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才意识到,那些记忆从未模糊消散,只是蒙上了灰尘。
小镇的风吹走灰尘,那些记忆一幕幕回到脑海,浮现在眼前。
是几位阿姨高举酒杯,笑呼“敬快落”,是思思牵着涂归被众人打趣,是自由和天高海阔。
更是纪述。
和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晰无比。
她温柔的眸,浅勾的唇,深深的酒窝,性感的喉结与小痣。
她虔诚的吻,抚摸,索取。
她在如何爱她呢?
如水将她包裹,捧起,流淌,绵延,生生不息。
将车停在停车场,熄火,倒下座椅抓紧时间休息。
不能满脸憔悴的去见她。
忙碌了一天,又是赶飞机又是开夜车,闭眼便熟睡。
欢快鸟鸣将她吵醒。
“诶,慢点。”
马蹄声。
凭风?
南枝许坐起身,望向窗外。
三名陌生女性牵着凭风走在路上,她皱眉,转眼瞧见几人身后的陈响。
犹豫几秒,没有立即下车,简单清理了自己,拉下镜子补了妆,才打开车门。
几人的身影早就消失。
她站在城墙边,深呼吸。
熟悉的气息充盈胸腔。
勾起唇,走向纪述家。
走到坝子时,陈响正在陪黑狼和霸道玩,三名女人从马棚走出,和陈响点头致意后便从巷子去往民宿。
南枝许走到陈响身后,清了清嗓子。
陈响转头,瞪大眼:“南劳斯!?”
“你朗个来老啊?咋没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