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许勾唇:“突然决定,你姐呢?”
陈响表情一滞,“在屋头。”
“还没起床吗?”南枝许看了眼腕表,六点半,的确还早,她看向坝子上玩闹的黑狼和霸道,视线转了转:“长生呢?”
陈响静默,转头盯着南枝许看了许久,“你和我姐哩关系还是黑好迈?”
南枝许一愣,迟疑点头。
纪述没说讨厌她,还接受了她的拥抱,应该……还好吧?
陈响皱眉,半晌,轻叹。
也只能相信她。
“长生啊……”陈响抬起手,指向那一小块土地中央微微鼓起的土包:“长生在那里。”
南枝许愣怔,尖锐嗡鸣刺入脑海,要将她的神经扯断。
她僵硬的转动眼,看向那个小土包。
长生……在那里?
怎么会?
它还不到六岁。
她只离开了几个月,几个月而已啊……
纪述……
窒息感袭来,胸膛重重起伏一下,南枝许红着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九月二十八号。”
南枝许闭上眼。
她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在忙工作,在忙着自我欺骗。
而纪述……在经历世界的又一次震荡。
“你来找我姐哩话。”陈响摇摇头:“回切吧。”
“她已经把自己关一个星期老。”
“黑狼和霸道也给老我。”陈响指着马棚:“凭风也要送起走。”
南枝许呼吸急促:“送走?送去哪里?”
“S市哩马场,凭风是从那里买哩。”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她会来S市,是为了凭风的事吗?
“她为什么把它们给你?”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因为她害怕。”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在后面听了多久,这会儿突然出声,走到南枝许面前:“她总是把纪阿姨形容成花,极致盛开的花。”
“热烈,盛放。”
“却在盛开时,在她怀中凋零。”
“而这一次,在她怀中,又一朵花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