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述痛苦低泣,不断摇头。
“你推开他们,推开我的行为,就是在否定爱。”
“也是在否定我们的一切,否定我们本身。”
纪述哽咽着提高声音:“我,我没有!”
“你的行为就是在否定我们!”
她喘不过气:“你……南,南枝许……”
南枝许深呼吸,再次捧起她的脸,温柔注视她:“纪述,生命的确脆弱,但它同时也无比坚韧。”
“你不能将我们定义为脆弱。”
“我们是如此努力地活着,我们坚韧、强大。”
“我们并不脆弱,不会因为你的触碰和亲近破碎。”
“如果你要将我们比作花。”
“爱会让花绽放,而非凋零。”
“没有爱才会令花朵枯萎。”
纪述望着她,泪水不断滑落,“南枝许……”
南枝许终于露出笑:“你将纪阿姨比作热烈盛开的花。”
“可你拒绝一切的行为,也同时在拒绝成为她热烈生命力的继承者。”
“还记得吗?她给你留下的话。”
纪述泣不成声,只能不断点头,哽咽开口:“我,我在到处之间,爱你。”
南枝许瞬间红了眼:“你可以认为纪阿姨是花,可以认为她凋零了。”
“可那朵凋零的花,正以到处之间的爱,渴望你替她继续盛开。”
纪述错愣,恍惚眨眼,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替她……盛开?”
我可以,替她,盛开吗?
南枝许再也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埋在她颈窝,满脸雨水、泪水。
肉体与灵魂都潮湿。
“述述。”
“他们不脆弱,我也不脆弱,不会因为爱破碎。”
“他们需要爱。”
“我也需要爱。”
“生命因爱丰满、热烈,因爱才坚韧、强大。”
“就像纪阿姨,因为爱你,爱亲朋,爱这片土地,也因为你和他们的爱,才会如此热烈坚韧,不是吗?”
纪述颤抖着抬起手,回抱,收紧手臂,额头抵着南枝许湿漉漉的肩,泪流满面。
在潮水中卸下锁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