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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 侯爷这般盯着我作甚难不成以为是我派人动的手(第2页)

他甚至还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吃剩的兔腿骨头,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调侃:“侯爷这般盯着我作甚?难不成以为是我派人动的手?”

他微微歪头,眼中是不再加以掩饰的算计:“我那二皇兄啊,心思活络,胆子却不大。崔相和大皇兄那座靠山倒了,他自个儿又受了伤,惊弓之鸟一般,怕是想赶紧销毁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跟他们撇清关系。只可惜啊……”

他拖长了语调,把骨头“咔嚓”掰成了两半,丢进了篝火里,“有人嫌他碍事,或者,干脆就想让他永远闭上嘴,毕竟他的血能让这潭浑水更深。”

楚昱珩看着秦墨那副懒洋洋却又洞悉一切的模样,听着他轻描淡写地将血腥的阴谋剖析出来,心中忽然掠过些许异样。

他确实不一样了。

楚昱珩心道。

从前的秦墨,在他面前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撒娇卖乖,插科打诨,但凡涉及正事、涉及那些肮脏的谋划算计,总是三言两语的混过去,像一只警惕的幼兽,小心翼翼地藏着爪子,不愿让他窥见半分阴影。

而现在,经过这次春猎,戳破了那乖巧无辜的表象,他似乎更坦然了。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地谈论着兄弟的生死、朝堂的阴谋、敌人的算计,甚至带着几分戏谑地点评着棋手的布局。

他不再试图隐藏自己是那个心思深沉、运筹帷幄的五皇子,而是甚至主动将那些缜密的布局、见不得光的算计摊开在自己面前。

楚昱珩暗自琢磨了一下,这种感觉并不坏。

无需再费力猜测他是否过多干涉,无需再担忧他是否独自承担了过多的风险。

这种并肩的信任,让他心中那份长久以来被排斥在外而产生的焦躁悄然平息。

这样的秦墨更真实、更完整、也更让人安心。

楚昱珩将最后一口肉咽下,随手将骨头也扔进火堆里,他抬起眼,迎上秦墨那双带着询问的眸子,唇角轻轻扬了扬:“水浑了,才好摸鱼。那么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收网?”

秦墨立刻从楚昱珩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个信号。

他不再把他当那个需要护着的小孩了,而是真正接纳了他的转变,甚至愿意成为他棋盘上的力量。

琉璃色的瞳孔中瞬间掠过一抹极亮的光,他几乎顺杆就爬,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了些,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服软:“承锦果然懂我!”

他轻笑一声,指尖在膝上那份写满情报的纸张上点了点,“这最大的鱼嘛,自然得让最想独占功劳的人去摸。”

他意有所指道:“比如我那三皇兄?他这会儿,怕是正想着怎么把我那二哥意外身亡的锅,扣到大哥和宰相余孽头上,再趁机把肃清残敌、稳定京畿的功劳揽入怀中,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

“咱们不妨帮他一把?”秦墨歪着头,笑得像只算计得逞的小狐狸,“送他些确凿的证据,再无意中让父皇知道,三皇子殿下为了护驾和查案,是如何的殚精竭虑、手腕果决……承锦觉得呢?”

他将问题轻巧地抛回给楚昱珩,开始与他真正的商议与合谋。

楚昱珩看着他那副瞬间活泛起来的模样,心中失笑,果然还是那个小狼崽,只是如今,这狼崽终于愿意对他露出尖牙和利爪了。

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秦墨有些凌乱的发顶,带着一种久违的亲昵与纵容,丝毫不嫌弃他这几日未曾沐浴打理。

毕竟他自己也是一身尘土血污,好不到哪里去。

“帮你给他送份大礼自然不难。”楚昱珩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玄明卫和赤炎军里,总有几个恰巧会发现些东西,无意中听到些话。流言也自有去处。”

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墨,抬手欲要去看他的伤,被他反握住手:“这些琐事,自有我去安排。你如今作何打算?这山洞虽隐蔽,终非久留之地。你准备何时回来?”

秦墨享受般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毛的猫,他歪着头想了想,摩挲着手里略带薄茧的手指,然后把脸闷到他的掌心里,翁声翁气道:“不急,戏总要唱足全套才好。”

他慢悠悠道,“总得让咱们那三皇兄把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的戏码演到父皇心坎里去,让他站得足够高,才好摔得更惨,不是吗?”

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了头,侧过脸,眼神向洞口的方向飘去:“对了,承锦,奔宵没伤着吧。”

楚昱珩任由他对他的手掌胡作非为,听到这话,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脸,似是教训,“无碍,倒是要多谢五殿下深谋远虑,连马都算了进去,护得周全。”

秦墨瘪了瘪嘴,眼睫垂了下来,声音也放低了:“承锦,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是他有尾巴,那尾巴一定会在地上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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